用软情色与卡哇伊包装的AKB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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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能硬撼AKB？】
推出真实世界鲜活、粉嫩、慵懒的青春偶像，使粉丝们无意识地陷入虚幻世界的喃喃呓语，获取精神和肉体上的自恋与意淫，这是日本人所见长的。
而出道于2005年12月8日的AKB48则是这种模式的再现。从首场秀只有7名观众到10年后今天的一票难求和近330万的选票，它带给人们的深度思考是：AKB的人气究竟在哪里？如果说，夜是用来狂欢的，爱是用来点缀的，那么AKB是用来干什么的？
7月1日新浪微搏推出一条新闻：《强国组56朵花女团，硬撼日本AKB48》，更是炒热了AKB这个原本已无太大新意的话题。
能硬撼吗？如何硬撼？用“正能量”的传统意识形态作战法？用国家意识的中国梦就能PK御宅族意识的卡哇伊？如是这样，恐怕我们一开始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其实，中国粉丝与AKB偶像们互动，早已不是秘密。如在去年的总选举中，中国的粉丝们硬是砸下180万人民币，为偶像渡边麻友拿到36000张选票，让她凭159854总票数夺得第一位。
今年拿下冠军的指原莉乃，更是创造了总选举史上最高得票数——194049票。据透露，这里面中国粉丝又占了两成。这位有“美腿偶像”之称的指原为此感谢“中国票”，但她又说在粉丝票中分出“中国票”似乎并不妥当。这表明“连女人都想看上几眼”的小美女，其成熟度还蛮高。
（日本少女天团AKB48）
【情色真的就无法无限重播？】
AKB在10年发售的近40张单曲中，最能体现AKB元素，最是听看不厌无限循环的是什么？笔者以为就是点击率超过1亿次的《无限重播》（《ヘビーローテーション》）MV片，这部在2010年推出的歌曲短片让人high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因为场景发生了黄昏与清晨，日出与日落的本末倒置——不再是泳装而是内衣，不再是一般相恋而是大玩女女暧昧。好像今天不喝柠檬水，一定是泡了牛奶浴的感觉。
是秋元康疯了还是导演蜷川实花疯了。其实，秋元康没有疯，蜷川实花也没有疯。他们在挑战，挑战情色一定是“少儿不宜”？情色一定是“露底军团”？情色一定是“地下偶像”？这些设问又直逼一个终极问题：情色真得就无法无限重播？
该片有个不俗的开首，从钥匙孔窥视大岛优子宽衣解带，让人产生梦幻。花色枕头，毛绒玩具，水果糕点，用来遮挡身体的心形抱枕。
床大的足以容下12人：枕头大战触发青春肉体的碰撞与拥推，双双共咬糕点，双双共泡浴缸，双双红唇粘合，一边是豹纹装、蕾丝边、大蝴蝶结，一边是猫耳、猫尾、奶油、女仆。
更是原宿系与秋叶原系的融合兼并。这是一幅21世纪的浮世绘，这是一部21世纪的《源氏物语》。这就像单曲的广告用语所说：当与喜欢的人相恋，脑海中就会一直无限重播。
这样来看的话，在AKB的构造中内含“软情色”这个元素是无可置疑的。何谓软情色？是否就是并不煽情，并不妖冶，并不庸俗，并不挑逗，甚至并不性感，但就是诱人，就是心仪，就是迷恋，就是喜欢，当然更不缺乏幻想。
就像大岛优子神秘地眨眨眼，但并不给人风情万种的感觉一样。毫无疑问，这种软情色元素是日本人特有的外人难以理解的情色观的再创意：在本能上拒绝与厌弃女人成长与成熟。
日本有300万御宅族，其中61%没有女友。什么原因？厌弃成熟女人是个主因，所以他们都是AKB的粉丝与后备军。就像僧侣面对圣母的裸像，眼里会升起难以抑制的浑浊的欲望，但这个欲望不会走向暴力与破坏。
在日本，这条主线近前的可以追溯到川端康成的小说《睡美人》那里，垂死的生命在青春胴体上的狂欢这个物语，就是软情色包裹的结果，客栈的女人叮嘱江口老人说：请不要把手指插进昏睡的姑娘嘴里。
这是日本情色文化的缱绻迷人之处，当然也是AKB缱绻迷人之处。虽不崇高，但有美感；虽不大气，但有梦幻。这正如俄罗斯的一位宗教家说过这样的话：如在暴力与色情之间选择，我选择色情。
（《无限重播》MV）
【她们都是单细胞的樱桃小丸子？】
2岁的幼童，留着沙弥发，头发披到眼睛上来了也并不拂开，只是微微地侧着头去看东西，实在是很可爱的。这是1000多年前清少纳言笔下的卡哇伊。
今天的AKB是这种卡哇伊文化的再延续。因此要问AKB还有什么元素构成的话，卡哇伊是无法逃脱审视的视线的。
“明明是我如此的喜欢你，但是你完全对我不感兴趣。”一首在2014年卡拉OK点击率夺冠的《恋爱幸运曲奇》（《恋するフオーチュンクッキー》），可以说是典型的卡哇伊作品。
当时动员了超过3800名的一般市民参与拍摄，以明快的节奏和富有号召力的MV，获得了男女老幼的喜爱。以指原莉乃为领军人物的“搓丸子舞”，更是成了国民街舞一下红遍全日本。
《朝日新闻》在2013年10月22日为此报道说，神奈川县知事带领职员们伴着《恋爱的幸运曲奇》的旋律热情起舞的视频，在网上走红。两天创下100多万次的播放纪录。这是继9月上旬佐贺县创下超过140万次播放的第二纪录。
此外日本各类私企、银行、医院、学校甚至自卫队住宅地，都在拍摄属于自己的“搓丸子舞”。美国、英国、德国、新加坡等则在拍摄海外版的“搓丸子舞”。
全民都在学搓丸子这么简单的动作，近乎傻气、呆然、笨拙、无用、幼稚，但这就是日本人的卡哇伊。因为幼稚，因为无垢，更因为无害，旁人就会解除警戒，就会生出和平之心，相互以幼稚为共有价值创生组织集团。
这就如同眼前一个未满周岁的婴儿挣脱妈妈的手，踉踉跄跄，让人忍俊不禁。但天真无邪的婴孩，还是让人看到了持有生命的光辉一面。
不可否认，AKB也让人看到了持有生命的光辉的一面。因为她们都是傻傻的单细胞的樱桃小丸子，或者都是长不大的二年级的小学生。
可不是这样。你看——
【让人神魂颠倒的美臀是谁？】
今年3月，AKB以“让人神魂颠倒的美臀是谁？”为题，进行了美臀大PK。结果，1994年出生的渡边麻友获第一名。
上榜的理由是：从后面看上去就像蜡笔小新似的，肉肉的。翘起的臀部，很有存在感。想摸，超级想摸。第五名是小嶋阳菜，上榜的理由是：那屁屁相信是天下无敌，就像完美版的桃子，想啃下去，感觉很可口。
在250座的秋叶原剧场，最前排的看客与台上的少女们几乎是零接触。超短裙、紧身衣、青涩嫩乳、互拥互推。燥热、荷尔蒙、汗水夹着香水味。对了，还有那下意识的吞口水的声音与草莓口香糖般甜腻的声音。
粉丝大半以上是男性，从脸上还发着青春豆的童贞男到戴着无框眼镜、西装革履的色鬼。间隙，有偶像用玲珑般的发声取悦看客：又买了新衣服，因为我的胸长得太快啦。
AKB在2013年12月11日发售第34张单曲。其曲名长得令人生乐：《散步在林阴道上，如果你说昨晚梦到了你的微笑，我们的关系会变得怎样呢？我自己想了许久，得出了隐隐感觉害羞的结论》。
而词作者秋元康解释是：或许是青春的闪亮，或许是少女们难以捕捉的瞬间激情，或许是励志与梦想的挽歌，或许是卡哇伊的元素。总之，为了体现深思熟虑，起了这个题目。
有人说，如果找一个宫崎骏作品中的人物来形容高桥南，那就是《幽灵公主》中的阿席达卡。同是命运之子，阿席达卡背负着自身被死亡诅咒的命运，并找到扭转命运之键。高桥南则背负着无法再长高的诅咒，寻找并打开成为歌姬的命运之锁。
这位1991年出生，身高只有1.48米的她，甚是悲情地宣布将在今年12月毕业，并将队长交给出生于京都的横山由依。
在今年6月6日AKB举行第七回总选举的时候，富士电视台作了直播，收视率达到了18.8%，选举后指原莉乃的发言，其瞬间收视率更是高达23.4%，这比日本国会选举唱票的收视率还高，所以有日本政治评论家公开表示：我宁可去看AKB，也不愿和永田町的政治家见面。
可见日本人把对糟糕且看不到明天的社会的失望之情，转换成了对政治精英人物的失望之情。这批精英们能干什么？什么也不能干。
当然AKB的少女们并不是精英人物，她们更不能解决现实社会中的任何问题，但是她们带来的一个料想不到倒是令日本人料想不到：从地方剧场到全国性总选举，并透过贩卖获得总选举的投票权，照日本人评论家的说法，给了我们民主主义2.0版本的想象——直接民主主义的豪华盛宴。
这正好对比日本现实中那了无生气的实施了半个多世纪的代议政制的间接民主。想不到吧，AKB还有提升“软件”版本的功用。
（今年夺冠的指原莉乃）
【AKB为什么不可以是基督？】
去年5月25日，AKB在岩手县举行的握手会上，发生刀刃事件。虽然名人艺人遭粉丝非礼与暴行并非罕见，如松田圣子在音乐会上受过铁管殴打，美空云雀在舞台上遭遇过泼盐酸。但通过刀刃事件，可以明确的一件事就是AKB也终于像明星一样被神化了一次。
许多日本评论家认为AKB走红的原因是她们的歌曲引领了流行趋势和社会风潮，但其实并不完全是这个原因。日本还有一些其他少女组合，其歌曲内容也都大同小异，那她们为什么不火呢？
所以从转换视角的角度来看，笔者以为在AKB的运营模式中是否暗含了一种可能性，一种宗教的可能性，如近乎全民性狂热的个人（偶像）崇拜；如将偶像纯粹化神圣化的握手会和总选举。
而握手会和总选举则又转化为“圣者”（偶像成员）对“众生”（粉丝）的一种“心的救济”。这种彻头彻尾的接近性，使得追求更高更远的所谓“那时那刻”变得毫无意义。在人们的感觉中，“此时此刻”才是无限接近的现场。
AKB的发源地是秋叶原，而秋叶原是日本御宅族的圣域。这批无法自立自强的宅男，他们为什么而活着？为谁而活着？为AKB而活着。为推举喜欢的偶像而活着。
AKB唱红的一首歌《为了谁》（《誰かのために》）就是为宅男所唱：“为了谁而活着？为了我，可能吗？”原来，“想见就能见的偶像”成了御宅族可以把情感注入进去的意淫的对象。硬是把观念上的“不可能”变成了信仰上的“可能”。
如2012年6月进行的第四次总选举，一名粉丝为了投大岛优子的票，用880万日元购买了5500张《Everyday发箍》的单曲CD（每枚CD附带投票券）。三重县的一名22岁男子，用53万日元买了2700张选票，硬是将圈外的松井咲子上升至53位。还有一位患有肾病的粉丝，知道自己活不多久了，便动用自己的存款投了增田有华600票——用自己的积蓄买少女的梦想。
这样来看的话，AKB确实暗含了一种可能性：日本特色的“援助交际式”宗教的可能性。动漫、少女组合等“二次元文化”代表的是“永远无法自立的大婴儿”。
这批“大婴儿”在亚文化地，他们扮演粉丝的角色；在购买物相化的偶像时，他们扮演信徒的角色。“我不就是个高中女生嘛。被谁看见都无所谓，来吻我吧”——这是AKB的经典歌曲《水手服真碍事》（《制服が邪魔をする》）里的歌词。
这表明在上帝已死，奇迹已不再发生的现时代，人的生存意义倒反在这种虚幻的“疑似恋爱”的状态下被给予被确定了。为了推荐心中的“圣者”，必须勤劳，这样所得收入才能作为“布施”的钱财。AKB的少女们从结局看，也就从偶像转化成了商品。
这就和其他新兴宗教的信徒，花钱购买教祖说教的书籍，花钱购买教祖的信物是一致的。这也就是说宗教在高度化的资讯社会，不再是一种思想，而是一种集体无意识，一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渗透于肌肤深处的内心之物。而信仰则宛如早晨鲜花的花香。
日本年轻的社会学者滨野智史，在2012年12月出版了题为《前田敦子超越了基督》（筑摩书房）的书。
无论是卡哇伊的阿酱，还是烂醉街头留下不雅的阿酱，从AKB毕业后人气不减的前田敦子，就是基督的再生？
AKB这个主打“软情色”的青春组合，就是远处教堂尖顶上的十字架？
买CD片，买握手券，买总选举券的粉丝，就是在耶路撒冷的沙漠地默默行走的信徒？
这当然有令人看不懂的地方，但如果知道了这位作者也是AKB的铁杆粉丝，知道了他曾买过带有投票券的CD58枚，用29票投了原本处于圈外的岛崎遥香，使其上升至23名的话，那么如果说山口百惠是菩萨，AKB为什么不可以是基督呢？这是作者带给我们的一个思考点。
【有了AKB，宫崎勤就不会拐杀幼女？】
更为深层的问题是，人是一个不相信什么就无法活的生物。从这点看AKB宗教式的救济，更多地指向弱者，指向遭受歧视的少数人，因此更显得具有宗教气质。她们唱给同性爱的歌《禁忌恋人》（《禁じられた二人》），唱得女女男男无法不相爱厮守到永远：
如果我生来不是女人，也许我们就不会分离，
如果我生来是个男人，也许我们就能在一起。
彼此深信挚爱不渝，错只在同为女人。
身为本曲的原唱，大岛优子和河西智美的搭配要胜过前田敦子与大岛优子搭配，同性爱者的那种内色美表现得更为纯真。
AKB也救济自己的成员。比如去年2月，一段视频在日本引起轰动。B组成员峯岸南满眼含泪，就她走光的一段恋情乞求粉丝们的原谅。20岁的她更是给自己剃了个光头以示谢罪。
峯岸南破了禁止恋爱的禁忌，秋元康其后为此创作了一首《清纯哲学》（《清纯フイロソフイー》）来救济她：“想守住我的清纯，直到脱下制服之前。”“我该怎么活才好呢？谁也不知道。”唱得峯岸南泪流满面。
就这样，一夜又一夜，女孩们会跳舞唱歌，男人们会在坐席上笑着、叫着，有节奏地舞动手中的荧光棒。被小精灵们牵着手，被小精灵们护守，甚至被小精灵们耍嘲，他们都感到幸福。这就够了。
瞬间的幸福会扩大，瞬间的好心情会温存。这批男人们回去后，会做个好梦，会检讨自己好好做人。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一个失去全体性的时代，在一个失去生的意义的时代，如果通过“接近性”和“偶然性”这些不具有超越的要素，还能创生出生的意义的话，那也是一种意义。
“为谁而活着”？至少在这个时点上AKB显现出宗教魔法。宫崎勤要是早点碰上AKB，早点坐在秋叶原剧场，恐怕他就不会再去萝莉地连续拐杀幼女了。
这位先天带有残疾的杀人犯，悲观地认为自己恋爱无望便厌弃任何成熟的女人。只是他的拐杀是在1988年开始的。这年，大岛优子刚出生，前田敦子还没有来到人间。错失了零距离的“接近性”，更错失了进入幻想世界的“偶然性”。他被执行死刑的2008年，正是大岛优子如日中天的开始。
【柏木由纪会下海吗？】
一个有趣的话题是：AKB成员也下海。
目前共确认有四名成员下海：第一位中西里菜，下海后改名山口里子；第二位高松惠理，改名橘梨纱进军AV界；第三位成濑理沙，改艺名逢坂春奈出道；第四位鬼头桃菜。
这其中最让粉丝们泣不成声、扼腕叹息的是有“清纯女神”之称的高松惠理，因为她只有19岁。最令粉丝们看不懂是中西里菜，因为她买一送一还搭上了自己的亲妹妹。最令粉丝们倒胃的是成濑理纱脱盔上阵的“骑兵”片，用慢节奏掩饰真枪实弹。有粉丝直言这最多是写真以上小黄以下的作品。
下海的原因当然首先是金钱的诱惑，动辄开出2亿到3亿日元，对无名成员来说当然是天文数。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在作怪：如橘梨纱在拍完处女片之后，自爆自己在仍隶属于AKB第9期研究生的时候，被较她年长的“陌生男子”夺去了初夜，她说这段不愉快的经历促使她下海的。
当然，AV在当今日本越来越漂白，成了就连普通OL也能业余失身一试的行业，是否也是其观念上的原因？拍AV何尝不是人生的一部分？日本AV研究学者中村淳彦在《作为职业的AV女优》（幻冬舍，2012年）中披露，日本每年新增6000AV新人。而在一个受欢迎的40职业调查中，AV女优排第12位，而公务员才18位。
在黑白经纬变得越来越不分明的今天，人们追问：AKB下一个下海者是谁？AV界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率先抛出市场调查设问：“目前AKB48现任成员中，谁最适合当AV女优？”
结果是今年拿下第二名的柏木由纪最获青睐。因为她有着D罩杯的“色色的身体”，有“为AV而生”的气质。为此开出4亿日元的高价，催促柏木快快下海。那么这位“脸也是正统美少女”的她，会心动下海吗？这是AKB在目前的最大悬念。
【AKB是不伦的后备军？】
当然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因为AKB先天地具有软情色与卡哇伊的二大元素，这就确定了她们一定是AV界的后备军，一定是不伦的后备军。但这是否就是过早地消耗自己的青春，到头来对自己未来的一种牺牲和报复？可以这么论定。
但问题在于正如日本服装设计大师山本耀司所说的那样：“共度良宵的男女，清晨醒来。女人会说，我去洗个澡，把这个借我穿一下吧。说着她会穿上一件对她来说太大的白色布料衬衫。宽大的衬衫意外地配合女人的身体呈现自然凹凸，而它的光亮则会沿着她的酥胸游走。制作衣服时，我一直着迷于这种不经意间的魅力。”
而“着迷于这种不经意间的魅力”又恰恰需要对美的发现的那种敏锐性。这就呼出了一个老话题：日本人为美而活着。他们不用宗教和哲学约束自己，也没有上帝在心中，就靠身体对美的感受行事。
而一旦靠身体对美的感受行事，那种常套的预测未来，回首过去的“二元时间观”就变得无效和失真。将时间无常化的一个结果是，眼前只剩下此刻和刹那。
为了此刻必须活着。为了刹那必须活着。在刹那的空间，在刹那的时间，获得刹那的惊心。
于是，我们读渡边淳一的不伦小说是美的，我们读村上春树的情色描写是美的，因为这就是谷崎润一郎所说的“荫翳之美”，或者世阿弥所谓的“隐秘是花”的美。
这样来看的话，AKB只能是开在日本风土上的一枝花。任何的复制与仿造，都不可能习得精髓而只能是表面的乱哄哄。
“我们还在，不管做了什么，都会被原谅的青春年龄。”这是《裙摆飘飘》（《スカート、ひらり》）中的最后一句歌词。
这是否可以回答文章的设问：AKB是用来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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